OG真人 OG真人游戏OG真人 OG真人游戏“我问有趣的人,寻好玩的答案”。 这里是十点读书创始人林少带来的 聊天文化栏目《我问》。 每期将邀请一个朋友吃饭品茶喝酒,用平等的视角打捞他们的柴米油盐,从不同人的故事中问到不同的答案。 第二期嘉宾是 独立音乐人程璧。 她说,大家对我的想象偏文艺了,我其实是一路野蛮生长来的。
两人对谈,程璧聊起自己25岁才学吉他,第一节课学会了C,第二节课就用它写了首歌,还当众自弹自唱表演。
林少听完比对起自己,19岁学吉他,至少会十几二十个,但如今马上40岁了,还不会音乐创作。
他喜欢书,所以创立十点读书,开书店,做出版;他喜欢歌,会为麻园诗人上《乐夏》打call,会在年会上激情献唱《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》。
所以毫不意外,林少是程璧多年来的忠实听众,从她学生时代出的第一张专辑《晴日共剪窗》开始听。
专辑里有首《一个人上路》,程璧写她2012年在厦门毕业旅行,林少格外亲切,那时他也在厦门,刚走出大学校园,飞机工程师的工作枯燥机械,程璧的歌是文艺青年精神生活里的一丝慰藉。
后来陆续推出的《诗遇上歌》、《我想和你虚度时光》等专辑,他也一直放在歌单里。
说回程璧,这些作品也让她声名鹊起。那是2015年前后,乐坛掀起一股民谣和独立音乐的潮流,程璧和她的歌是绕不开的典型代表。
她从山东滨州北方小镇的家乡出发,一路读到北大研究生,零音乐基础加入北大吉他社,唱着自己的原创拿到了校园十佳歌手;
毕业入职东京一家知名证券公司,不久又毅然放弃金融行业,转头追随自己的偶像——设计大师原研哉,去了偶像的设计事务所工作。
2014年,程璧又改了主意。她带上自己工作闲暇时写的歌飞回北京,自费制作发行第二张专辑《诗遇上歌》。
那时国内几家线上音乐平台正打得火热,独立音乐迎来春天,程璧与虾米音乐合作,《诗遇上歌》以数字专辑的形式发布,很快就冲上各大榜单前排。
当合作与报道纷至沓来,她被外界打上“北大才女”、“独立民谣歌手”、“森女系”等诸多标识,就这么顺势而为地,走红了。
北大的光环,民谣借助互联网风口的复兴,或许再加上那么一些天赋和幸运,确实让程璧的人生看起来顺遂。
但这个评价也不全对。好运有它的B面,比如北大光环的背面,是山东孩子空白的内卷7年,踩中民谣复兴的背面,是放弃更有钱途的金融行业,也放弃向商业歌手的转向。
自从2019年12月做完全国巡演武汉站,程璧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。
不做演出的这些年,她默默发行了三张原创专辑,结婚生子,全程陪伴孩子长大到3岁。
2024年开年至今,程璧在全国各地忙碌跑演出,还出了一本自传性质的散文集《肆意生长》,书里写的正是她人生的B面。
“很多人觉得我像温室花朵被保护得很好,其实没有,我是一路野蛮生长来的。”在介绍新书时她半开玩笑着说,“大家对我的想象偏文艺了,我要通过这本书把我的人设立体起来。”
失落的人们很容易将他的成就归功于他拥有某种“特权”,忽视其中个人奋斗的部分。
北大,时代红利,文艺人设,前辈提携,这些都曾是舆论场判给程璧的“特权”。
但她是一个创作者,她喜欢音乐和写作,她还是想要不断表达,去反驳那些不正确的描述,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。就像周云蓬为《肆意生长》作的序言里写的:
鲍勃迪伦唱道,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,才能成为一个男子汉。 这里换成女人也一样,对于任何一颗不甘于平庸的心灵而言,上下求索的青春,坚定不移的前进,是唯一的信条。
北大以前的程璧和文艺不太沾边,她是来自高考大省面目模糊的众多做题家之一。
小镇尖子生卷进市重点高中,在更大的竞争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资质平庸,被数理化折磨三年,却幸运地通过山东大学日语专业的自主招生。
“拿到北大录取通知书那一刻,我终于从考学这件事的重压和束缚中挣脱出来。”程璧在书里写,迈进北大的门,才好像完成了家人的期待。
在北大,她加入吉他社,参加校园歌手比赛,加入豆瓣摄影小组,选修哲学系和艺术学院的课程,全是些“无用”但美的事。
某天她去同事家里做客,席间同事突然拿出一把木吉他轻弹起来,柔软的音乐和下午的阳光一起温暖了整个房间。
程璧:它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,当最终到达理想的学府,发现终于可以不用在内卷中生活了。其实我从小是文艺积极分子,到了北大我就觉得应该做回自己了。
程璧:我奶奶是一个典型的热爱文艺的大家闺秀。她生于1924年,是受过完整大学教育的知识分子,她写日记,写小说,我从小受她影响很大。
另外我上学时最喜欢语文课,喜欢写作文,如果没有做音乐的话可能早早写作去了。
林少:你在书里好几次提到命运,比如去一个同事家做客,听他弹起古典吉他,突然那一刻感觉到命运之神要把你引导向音乐这条路。
程璧:那时我已经在东京工作了,朝九晚五,过上了看上去稳定的精英生活,但我发现这不是我喜欢的。
我的那位同事也是一位普通职员,突然拿出吉他自弹自唱,当时给我的感觉,他把喜欢的事情融入了生活,而我曾经那么爱文艺,现在丢下太久了。
他弹得很好听,整个空间被音乐和美环绕着,那一刻就非常打动我,让我也想重新捡起热爱。
程璧:这个问题我问过偶像原研哉,他的回答很直接,他就说看你能不能持续写出一首一首歌,是轻松愉悦写出来的,而不是痛苦挤出来的。他做设计也是这样,经常脑子里各种idea冒出来。
后来我从他的设计事务所离职去做音乐的时候,觉得挺对不起他的,人家给了我机会,我又要走了。
程璧:理想是你愿意为它付出沉没成本,愿意耐心等待,妄想是想要一条捷径迅速成功。
比如我想做音乐,理想是立马拿起吉他学,妄想是特羡慕别人成功了,但你就是不行动。
比如专辑《诗遇上歌》里,有5首都是为诗谱曲,专辑名来自诗人北岛的建议,他的《一切》就被收录其中。
西川,张枣,狄金森,金子美铃,索德格朗,辛波斯卡……这些你或许有所耳闻的诗人名字,他们的作品都被程璧用唱的方式重新展现过。
甚至在《肆意生长》书里,她花了很多笔墨来详细讲述,为什么要选他们的诗?诗歌背后的意象是什么?
独立音乐人的第十年,她更在意作品的文学性高过商业性,“毕竟我做音乐的初衷也不是为了赚钱。”
《诗遇上歌》那张专辑的我也完全意想不到,没有团队,没有公司,然后发在虾米音乐上就火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觉得,虽然我在音乐上零起点,但是给了我音乐灵感的诗歌文学,我花了20年时间一直在阅读沉淀,最后加持在音乐上,让更多人产生了共鸣。
林少:当独立音乐人十年了,差不多有100多首歌,非常高产,会不会有创作瓶颈?
程璧:首先,我一点不觉得高产,读书时写论文动不动就几万字,一年10首对我来说很轻松。我写歌就像写日记一样,有感受就先记下来,没有那么高的音乐技巧门槛。
程璧:当初几个就给了我好多旋律灵感,我就不断把这些旋律发展成歌。后来很多歌我也不靠吉他写,而是在读诗的过程中读出了旋律。
程璧:没有“坚持”这一说,写作、阅读、音乐,在我这里是分不开的,本来就是一体的。
林少:最新的专辑是给《诗经》谱曲,为什么要做这件事?喜爱《诗经》的哪些方面?
程璧:我父亲是一个喜欢吟诗的人,经常用诗歌来鼓舞我,所以古典主义的审美从小不知不觉就种下了。我在北大参加了两个社团,一个吉他社,另一个就是国学社。
《诗经》是古典文学的源头,它其实是上古时期的歌谣,但那时候没有记录旋律的方式,所以现在只留下了文字。
它本身是非常田间地头的民间歌谣,我的审美也是偏日常的,所以就想给它谱曲。
林少:坦白说读诗的人变得越来越少,如果一位喜欢的歌手做专辑带领我们走进诗歌,我觉得是非常好的。
程璧:其实喜欢我的歌的人,本身就是读诗的人,喜欢安静的音乐、对文学有共鸣的人。
程璧:我是25岁突然开始唱歌的,上台各种青涩紧张,不像前辈周云蓬、钟立风老师他们那样,是从一场场街边唱歌实战过来的。
林少:还有说你用音乐诗歌构筑虚幻的美好,其实是逃避现实,或者是想隐藏什么。
归来的程璧多了新身份,一个3岁孩子的妈妈。母亲的角色让女性公众人物经常面对这个问题——如何平衡家庭与事业?
程璧干脆果断地回答,平衡不了。她还会反问同样有小孩的林少,那你怎么平衡的?是不是家里人给了很多支持?
2020年儿子出生,程璧给他取小名Poem(诗),然后开始了为期4年的沉浸式带娃过程。
她喜欢亲力亲为,24小时都和孩子在一起,在东京公园散步逛博物馆的遛娃时光,也是她过去十年里难得体验生活的空隙。
工作不可避免地停滞了一些,好在再次出发的时候,听众没有忘记程璧,程璧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。
程璧:所以你家里人也给你很大的支持,做你的后盾,你才能现在这样和我聊天对吗?我也是这样啊。
我花了几年时间来欢迎一个新生命,全身心陪伴他,现在他3岁了,我可以再出来把自己的事情好好进行下去。我不会因为小孩的出生改变人生轨迹。
林少:这个反问真好,的确,我们每个人先是自己,其次才是我们扮演的第二个角色。为了养娃,你把工作停了几年?
程璧:4年,其中有2年是完全没考虑创作。这期间发的3张专辑是之前做完的,然后在签约平台上线发布。你这几年一直在做事情,多好呀,女性生育还是要收到一些干扰。
程璧:我也经常被问到这个问题,但人不是在孩子出生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妈妈的,身份的转变要慢慢习得。
我比较确定的是,我是满怀期待等着新生命到来的,他给了我爱的滋养,让我扎根更深。
我也不舍得别人来带小孩,都是自己24小时陪伴,和我的另一半一起。这几年也是给自己时间去真正地进入生活,体会生活。
程璧:我就苦中作乐吧,白天带他出去逛逛美术馆博物馆,然后再吃点好吃的,一天就混过去了。之前工作密集,还没这么享受过。
程璧:对对,文艺青年这种病,生个孩子是治不好的,这个病是终身的。而且孩子也可能会受到影响,变得一身文艺细胞,哈哈。
林少:你的“文艺青年”IP有十年了,因为当母亲阔别舞台这么久,但大家也依然等你喜欢你,你觉得是什么原因?
程璧:作品立得住是首要的,很多人喜欢我并不是对我个人有多狂热,而是那些歌真的陪伴了他。我的听众还挺长情的。
程璧:十年前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花钱录专辑,让自己过过瘾,十年后我已经很确定音乐这件事对我人生的意义了。我期待自己能够不断去歌唱,不断去表达。
程璧:还好,我做音乐的初衷也不是为了赚钱。喜欢的事成为了职业,然后衣食无忧,我还有什么奢求呢?已经很幸福了。
程璧:我应该会坚持每年做演出,带着歌和喜欢歌的人见面。没有很明确的目标,因为我没有公司push我,就自己做决定。
程璧的答案是,一个人如何听从内心的声音,一点一点把这个声音放大,大到别人也能听见。
“文艺青年”不代表矫揉造作,也可以是确信自己的选择,温柔而坚定地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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