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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G真人 网页版 OG真人平台名家专访 叶辛:4年5部作品名家是这样炼成的
发布时间:2024-01-26 22:56:11

  2020年至2023年,著名作家叶辛推出的“殇情三部曲”,再次把人们带到一个情感峰回路转、情节跌宕起伏的文学世界。期间,他的《九大寨》《晚秋情事》也相继出现在读者面前。4年出版5部长篇小说,对年逾古稀的叶辛而言,这份成绩单不仅折射出作家对文学理想的坚持,也反映出现实生活给予作家丰富的创作营养。

  崭新的2024年打开扉页,作家出版社拟再版叶辛的《蹉跎岁月》和《孽债》。第24版的《蹉跎岁月》和第18版的《孽债》,其全新封面将告诉读者情感故事何以绵延不绝、文学经典何以经久不衰。从当年的“知青情感两部曲”到40年后的“都市殇情三部曲”,叶辛在年轮更迭的写作中,用更为具体更为生动的故事诠释了什么叫自我超越。报端的诸多评论文字,体现出读者对“都市殇情三部曲”的喜爱。

  叶辛回到了他的出生地上海,但他的人、他的作品,一直在上海和贵州之间穿梭。一些与贵州题材有关的文学作品如《五姐妹》《九大寨》《爱上荔波》《打开贵州这本书》等,就是在不断穿梭往返中完成的。“贵州是我的文学事业的起点,也是我文学创作的宝库,我没有理由冲淡这种血缘似的底色。”贵普话与沪普话交杂的言谈中,时不时冒出的贵州方言,让不熟悉他的人难以猜准叶辛是哪里人。叶辛说,这种“混搭语言”证明他既是上海人,也是贵州人,不然他也写不出那么多都市与农村题材交织的文学作品。

  叶辛对贵州的情感可以用“乡愁”来解读,而他在作品里营构的人类情感世界,牢牢地牵引着读者的神经。“爱与情是人类的永恒话题”,秉持这一创作理念,叶辛的许多作品总是情切切、爱绵绵。如《悠悠落月坪》描绘的是打工潮撞击之下山乡青年男女躁动的感情生活,《缠溪之恋》则关照的是留守妇女的情感困境,《问世间情》直接触及临时夫妻的情感奔突,《晚秋情事》揭开中年男女情感困顿的密码,《九大寨》展示两个家族之间由来已久的爱恨纠缠。“殇情三部曲”除《魂殇》探讨当代知识分子灵魂的安放,《恋殇》和《婚殇》都是反映当代大中城市中的懒恋、懒婚及大龄未婚现象。叶辛忧心地说,当下我国的大龄未婚女性有很多,且呈现出越是层次高,未婚女性比例就越高的趋势。作为一个小说家,自然不能忽略对这一社会现实的关注。

  叶辛坦言,他创作“殇情三部曲”并非心血来潮,而是二三十年素材积累的结果。不管在贵州还是在上海,他一直关注生活中的细节,觉得一些情感的事很有意思,就记在小本本上。他认为,情感是人类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内容,也是社会现实的一道严肃课题,在文学作品中如何展开这幅画卷,需要作家们去发现、去表现、去展现。

  近日,天眼新闻记者与75岁的叶辛对话,作家“为文学事业而奋斗”“为贵州发展而奔走”的不渝矢志,让人印象OG真人网站 OG真人深刻。什么叫老骥伏枥、壮心不已,晚年的叶辛用态度和精神作出生动的诠释。

  记者:短短几年间推出5部作品,这在您的创作生涯中无疑是一朵激荡人心的浪花,由此可见您对文学创作的追求和执着。这是一份怎样的执念?

  叶辛:当年在贵州修文插队的日子很艰苦,但我还是从阅读和写作中找到了温暖内心的亮光。在那栋低矮的、只能容纳一张木板床的土地庙里,我伴着煤油灯不停地写啊写,总觉得有一天这样的努力会有收获。好几部作品,就是这样熬更守夜写出来的。写作改变了我的命运,我因为写作调到了省文联,实现了“当一个作家”的梦想。我经常关注、观察和思考别人不太留意的情事,即便到了贵阳、回到上海,我一直保持这个习惯。这为我的创作积累了很多素材。比如创作《婚殇》,我就从身边的知识分子群体中发现了他们的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灵魂如何安放,情感如何规整。

  创作《婚殇》《恋殇》,则从年轻人的身上探索、解锁当代人们的爱情密码。写《九大寨》,是我在贵州工作时就涌起的念头。可以说,没有哪一部作品是即兴式的,全都是现实生活的折射。《蹉跎岁月》和《孽债》之所以在今天仍有读者,就是因为作品把笔触探进人物心理,观照的是每一代人都愿意探索的情感问题。人应该要有一些执念,否则生活OG真人网站 OG真人就会过得没滋没味,执念能成全一个人的梦想。

  记者:您曾说您用两副目光看待世界,在城里用城市的眼光看待乡村,在乡村用乡村的眼光观看城市。这种审视世界的方式,让读者觉得您的作品在故事的铺陈中有一种代入感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两副目光?

  叶辛:从某种意义上说,知青题材里的那些知青既是城市青年,也是农民,而我也曾是其中的一员。知青的情感生活,要比农村青年的婚恋复杂得多,这从包括我的《蹉跎岁月》《孽债》等知青题材的文学作品可以看出来。知青与当地的农村青年结婚,会产生一些后遗症。当代年轻人的婚恋观是怎样的,作为一个经历者和见证者,我能悟出其中的一些道道。而当下年轻人对婚恋的态度,因为时代变化而不同,一些大龄青年对爱情显现出一种疲态甚至报以颓废情绪。所以我对城市和乡村的审视,不仅是对社会的一种思考,也是对创作的一种触发。

  单纯用城里人的眼光来考察农村人的生活态度,或者单纯用农村人的眼光来体察城里人的生活境况,可能都是不完整的,因为这个审视缺乏“悉知”这个认知基础。我认为,用两副目光来看世界,是一个作家应具的基本素质,它让我们在认识世界时更为全面、客观。

  记者:我曾和您一起参加过多次采风、调研、考察之类的活动,没见过您带笔带纸,所见所闻都记在心里。而您写作时,都能记得住许多细节比如人名地名数据之类。这其中有什么“门道”吗?

  叶辛:我想除了记性好一点外,更多的是把所见所听刻在心里。这是一种直觉,也是一种训练,会形成惯性。我经常跟文学爱好者讲,采风也好调研也好,要真正地沉下心来,不求掌握全部信息,但一定掌握最重要的信息,这是创作准备的一个好方法。当年写《蹉跎岁月》《孽债》《三年五载》《家教》,后来写《缠溪之恋》《五姐妹》以及关于贵州题材的系列散文等等,可以说每一部作品我都作了充分的积累,这个积累不是一时一刻的,而是长期的。一些积累我把它放在脑子里的某个格子里,一些积累我写在本子上,创造的时候,就把它们拎出来,作为线索或提示指引创作、辅助创作。

  记者:在贵州,目前有3个以您的名字命名的文化空间,即叶辛好花红书院、叶辛荔波文学院和叶辛普安红书院。这是不是您对贵州情感的一种表达方式?

  叶辛:就在刚刚过去的2023年12月31日,普安县成立了一个用我的名字命名的书院。3个文化空间,表现的方式不一样:好花红书院重在乡村阅读和文艺活动开展,荔波文学院则通过文学的力量推动荔波打造世界级旅游景区的建设,普安红书院突出茶文化与文学的关系。在全国,有9个地方以我的名字命名的书院或文学院,虽然全都是公共文化空间,强调公益性,但做得最好的是惠水的好花红书院,从2020年运作至今已开展100多场活动。荔波文学院是2023年10月才开院的,效果已经初显。这几处文化场所异曲同工,都强调地域文脉的赓续传承。

  我觉得,贵州的文化资源是很丰富的,一些文化资源整合好了,对地方的文化建设乃至文旅融合,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。我不具体运作书院和文学院,有心怀故土的人在操办这些事。我想我能为第二故乡做的事情,就是在文化和文学方面有一些贡献。也可以说这是我对贵州情感的寄托,除了通过出版图书来传递贵州故事,还通过实际行动助力一些地区建立公共文化场所,以此为贵州乡亲服务,为贵州的高质量发展服务,是我的一个心愿。